「不游泳。」

「沒錯。我的清單很長，太長了。」

賭場有一間客房，缺點是樓下很吵。雷文娜說，她的臥室是最安靜的房間。科瓦斯強烈拒絕，答應在客房裡住下。食宿和衣物。她提供所有他需要的，或者說，她決定了他需要什麼。

就像她對待自己一樣。今早，雷文娜挽著他的手，穿著一身輕便的褲裝下樓。女人穿馬褲在港口並不罕見。可是，那是雷文娜．德洛爾，年輕、高貴的賭場主人。

賭客對她的注意只有幾秒，而後重新投入激烈的賭局。

科瓦斯喜歡母親在陽光下的模樣。如同他遙遠的記憶，她迷人而閃耀。

「我要搶劫。」她說，「做我想做的事。」

「請便。」

科瓦斯很期待。他陪伴母親走向市集，而她隨意在一家水果攤停步，舉起裝填好的手槍。銀幣沒被收受，隨著清脆的聲響掉落在地。牽著男孩的婦人退開，以他們為中心，空出一塊半圓的地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