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六,金柏莉在廚房,平底鍋上的雞蛋嘶嘶作響。她打了個哈欠,昨晚準時睡覺,卻覺得睡不飽。
客廳傳來拖鞋摩擦的聲音,接著是門開關的聲音。金柏莉從窗戶望出去。父親站在街道中央,裹著那條舊毛毯,看起來像古羅馬人,棕髮朝各個方向翹起,盯著出租店的櫥窗。一小群人圍在那裡。
她關火,快步到門廊,近一點往外看。錄影帶出租店被人貼了什麼,覆蓋在原本的海報上。其他人讓開,讓她的父親走近。
金柏莉穿上外套和鞋子出門。
對面的櫥窗一片狼藉。新換上的海報——赤裸上身、被肢解的女人躺在餐桌上尖叫1*,另一張則是被皮革縫合的人臉,嘴巴被鐵絲封死2*——現在全被白紙黑字的抗議標語覆蓋:「罪惡的溫床」、「拯救星光劇院」。
「早。」金柏莉走到父親身旁。
父親專注地盯著那些標語,清晨的陽光照在他鋒利的下巴線條上。「早。」他把毯子又裹緊了一些。
「這是怎麼回事?」
「星光劇院燒了。」父親的聲音平靜,「他們覺得是我們的錯。」
金柏莉皺眉。「又不是我們放的火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