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療在雷文娜的臥室進行。同一名醫生,揍過他的男人。男人不在乎科瓦斯痛不痛,看到傷口就上藥,所幸這次沒哪根骨頭移位。雷文娜在一旁擦拭槍枝。她閒著沒事,弄了一把線膛獵槍。

「還有哪裡?」男人按了上次踢的位置。「什麼感覺?」

「很不爽。」

「哈。小兔崽子,內臟沒破算你好運。」

「母親,他罵我。」科瓦斯指著男人,仰頭看雷文娜。「你有別的醫生吧?」

雷文娜丟掉手帕。「再找就行。」

她舉起獵槍,朝男人的後腦扣下扳機,但馬上後悔了——鮮血和腦漿濺得她全身都是。屍體往前倒,雷文娜尖叫著狂踹他,原地跳兩下又補一腳。

「天⋯⋯這是——槍的問題嗎?噁心!」

「角度。」

雷文娜重新拾起手帕,示意他幫忙叫人。科瓦斯懶得起身,伸手敲了門三下,叫外頭的女侍進來。女侍開門,驚呼著摀住嘴巴,瞪圓眼睛看那屍體,搖晃著後退兩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