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最近生了病。
她病得越來越重,都在隔壁的木屋裡睡覺,來找他們的時間越來越少。瑟芬斯說,母親的時間是一樣的,所以沒有關係。他們禁止去找母親——因為不知道現在是誰的時間——所以瑟芬斯又說,如果想跟母親說話,可以請僕人幫忙,就像他們一直以來做的。
他們傳達的話必須一樣。科瓦斯不知道說什麼好,因此瑟芬斯說,要告訴母親早日康復的時候,他同意了。他想的是,如果母親好起來,很快就會輪到他的時間。他不相信母親生病。早上,當母親出現,帶走他們其中一人時,陽光照耀下的燦金長髮總是光彩奪目,不曾讓他們看過病懨懨的樣子。他擔心母親討厭他們了,或是正在做決定,不想再把時間分給其中一個孩子。
所以,當母親穿著睡衣、臉色蒼白地出現,科瓦斯以為是噩夢。那不可能是母親,而且她從未在晚上來找他們——
「是你嗎?」
母親笑得可怕,就像每一次大發脾氣,朝著陌生人舉起槍之前。他想說不是,卻動彈不得。然而,她大步走向他們,與他擦身而過——揪住了他兄弟的衣領。
科瓦斯竟鬆了一口氣。
「你下毒。」
「我沒——」
「你對我下毒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