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堂裡煙霧繚繞,木板間的日光加強或模糊了視覺。比起其他相對正常的教堂,這一座是拿板子隨便釘補的,根本隨時就要塌了。

「難怪你們看起來像白痴。」科瓦斯亂揮了把,煙霧很快又從別的地方纏了上來。「白痴都在教堂幹這種事。」

「白痴才幹教堂。」祈禱室裡的人說。

科瓦斯感覺背被踢了,因為他靠著祈禱室的門坐。「我現在是最聰明的人了。」

每天都有新的貨。不知誰大發慈悲,在黑市散了一堆免費又低劣的草,還有不知道什麼植物。清醒的人說那不是想殺人就是扔垃圾,不過那個人很快也不清醒了。

佈施,免費的。科瓦斯聽了就來。可惜不能吃,吸了不會飽。他隨意擺放雙腿,頭偏過去,脖子有點扭到,看見地上那叫什麼的裝置。他打翻了,搆不到長長的管子,但也沒要再去抓。有人哭吼和喘息。

酒館比較好。但他們會趕人,不讓他睡個好覺。他睡著了嗎?一定是,只是睜著眼睛罷了。

「你好,瑟芬斯**1*。」

怎麼搞的。記憶中的濃霧都不至於如此。科瓦斯看不清他兄弟的臉,但這是一件好事,也可能是他年幼的兄弟腦袋開花,不像是被人吃了。關於他的傳聞有很多,他不喜歡這個版本。

「我不是來見你。」科瓦斯說,「你佔用母親很多時間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