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先說好，我不會保護你。」

「您不曾保護過我。」

「也不會給你任何報酬。」

「我只需要您的時間。」

「真好玩。」雷文娜笑彎了眼。「再叫一次。」

「母親。」科瓦斯報以同樣的笑，想起從前那段日子。「接下來做什麼？」

雷文娜以眼神嘉許了提問，靠在窗邊思考起來。二樓看得見外頭，那個他被打得半死的小廣場。街上人來人往，多半是要去市集。昨天他在那躺到黃昏，才有一個婦人猶疑靠近，問他需不需要幫助。科瓦斯想了想，告訴她：酒、食物、乾淨的衣服，再把他斷了的骨頭接上。婦人和她的女兒盡力了。他拿起廚房的刀，狂砍一旁的餐桌——飛濺的碎片製造了更多傷口，害他噓了她們半天——挑一片木板綁上右腿。

科瓦斯不再回憶，觀察雷文娜的臥室，一個他需要認識的地方。裝潢寬敞舒適，但不在好位置。樓下是一群發狂的賭客，就連他也不可能睡得多好。

雷文娜回過頭，盯著佇在門口的男人。她的保護者——或者，監視者。科瓦斯猜想。

「出去。」